你拖鞋掉了· LA番
▷十级洁癖有钱怼妻男小林×活得随意傲娇炸毛拜金医生段
一言不合抄拖鞋护哥谦儿×我弟就是牛掰你能咋地段哥
斑米也爱动画片哇妻控谦×金有谦你老掉拖鞋咋回事斑
▷预警预警 番不咋欢脱真的maybe有点小虐? 就是一觉醒来想清醒一下 瞎写 憋打我 啊啊啊啊嗑给我钱嗑到迷幻 有仙女也嗑的吗
[Extra]
“你哭什么!”
段宜恩显然吓了一跳,一时间被头顶的路灯晃了眼睛。
啊,是个醉鬼呢。
“我…房卡丢了,没地方去…手机也没电了…”
段宜恩大二,对LA并不陌生,毕竟从小在这里长大。
只是很倒霉的,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在机场顺走了他的钱包,房卡护照还有楼下饭店喝排骨汤喝来的会员卡统统在里面。
好在,他压在箱底裹了两层黑塑料袋拿细绳拴起来的钱还在。
哭是因为。
自己好歹是被举荐送来实习交流的,下了飞机别说专车接送,连负责人的腿毛也没见着。
踏马的大晚上在荒郊野岭瞎几把晾着,多没面子。
“哥哥…能带我回家吗…”
说完段宜恩就后悔了,突然想起路边贴的小广告。
噫。
男人听了他的话后,抖三抖,扯了扯嘴角,一股嫌弃之意油然而生。
“我有钱的,可以付你钱!”
说完段宜恩又后悔了,还是不说话的好。
后来段宜恩还是被林在范带了回去。
是很大很宽敞的公寓,他一个人住。
从此段宜恩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就在段宜恩抱怨房租太贵,捏着厚厚的纸币不肯给他的时候。
林在范居高临下,身上还带着酒气,“你白吃白住难道不应该付点钱吗。”
行吧,你高你有理。
“汤别溢出来,会很脏。”
“你大米好像没洗干净。”
“碗盘筷子要消毒三遍。”
段宜恩举起了菜刀,“要么你来,要么闭嘴。”
林在范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挪回了房间。
说好的白吃白住呢魂淡。
走进林在范房间,扑面而来的酒气和满地的酒瓶差点让他手里的三菜一汤洒在地上。
“我靠你这是干什么,买醉消愁也不至于吧,会出人命的。”
林在范不理他,翻了个身。
段宜恩看了眼他满桌散落的文件,放下饭菜轻轻走了出去。
很久以后,那是林在范和段宜恩唯一的一次促膝长谈。
林在范捂着脑袋,看起来很痛苦,“你记得我以前和你提的那个因为受不了父亲虐待母亲而对他挥刀相向的大学生吗,官司输了,判了二十年…我在门口看见那个男孩的母亲,她抱着我哭求我救救他儿子,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段宜恩伸手轻轻抱住了他。
他闻见林在范身上的酒气。
林在范闻见他身上好闻的沐浴乳香气。
也是从那时起,他们的关系好像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
林在范吻了他。
如蜻蜓点水,却在段宜恩的心上狠狠地烙下了印子。
林在范因为那场事故萎靡了很久。
段宜恩不知道从哪里搜集了很多励志名言贴在他卧室的墙上。
蠢死了。
林在范靠在墙边,看他费力地贴上那些A4纸。
嘴角却不自觉弯起了弧度。
“喂,你干嘛讨好我。”
“臭屁,谁讨好你了。”
他开始恢复自己从前的样子,冷静沉稳。
不温不火的关系就这样维持了半年,两个人都享受其中。
直到那一天,Blanche来了。
她抱着林在范又跳又笑,当着段宜恩的面脸颊亲吻,行李箱就停在她的手边。
段宜恩垂下眼眸,摸了摸鼻子,“我出去一趟。”
林在范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你干什么!放开…”
“跟我回去,你当自己还是小孩吗,耍什么脾气。”
“我就不,我不租你的破房子了不行吗!你放开我,再拉我叫人了啊…”
“你醉了段宜恩,乖,我们回家。”
骂也没用打也没用,偏偏林在范的这句话摧毁了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崩溃。
他大哭。
他破口大骂。
一向爱干净的林在范被他弄得狼狈不堪,但始终抱着他没松手。
半个多小时了,浴室里毫无动静,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喂。”
“段宜恩。”
“你还好吗。”
他敲了好久的门,就在犹豫要不要踹门而入的时候,水声戛然而止,门开了。
段宜恩穿着林在范大了一号的衣服,带着湿热的雾气站在他面前,像一只突然撞入眼帘的飞蛾。
让他慌乱不安,不知所措。
原本还想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
可那天Blanche拉着林在范一口一个darling我们去德国吧的情景他始终没法忘记。
所以除了离开,他什么也做不了。
段宜恩拖着行李踏进了机场,提前结束了原本为期一年的学术交流。
最后是Blanche在登机口找到他,“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走。他还以为是我的错。”
“我真心祝福你们,我想你不会告诉他我在这的,just我想家了,bye。”
Blanche看着他的背影,那句话始终没有出口。
林在范今早有一场很重要的官司,他准备了两个月,八点开席,可为了找你,他缺席了。
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从未出过任何差错的林先生第一次栽了跟头。
她没说,所以段宜恩永远也不会知道。
“先生,我们酒吧打烊了,麻烦您埋单离场好吗?”
“啊…给你…”
段宜恩迷迷糊糊拍了一把钱币在吧台上,“不用找了。”
以至于多长时间后,他都忍不住一脱鞋抽死自己。
“先生,先生!麻烦您把这位带出去好吗,不然会影响我们清扫卫生。”
“我不认识他啊。”
“您先带他出去好吗?”
“我真的…”
“啊林在范你这个混蛋!你丫不得好死!敢绿我…”偏偏这人开始耍起了酒疯。
就在他拿着酒瓶子准备往地上抡的时候,金有谦扑上去抱住了他,酒保顺手去抢酒瓶子。
于是段宜恩躺在金有谦家的沙发上,抱着酒瓶子,迎来了第二天的晨曦。
段宜恩走了半年。
林在范时常在半夜惊醒,最后咬咬牙,撕掉了满墙的他的痕迹。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林在范习惯性地在晚餐时多点了一份排骨汤,他才突然了悟,直到他完成生命的新陈代谢,可能都要栽在这个叫段宜恩的人手里。
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再抓住你,你就没机会再逃了。
林在范发送了最后一条消息,拨通了电话,“Dora,替我换一个电话号码。”